一举牌,就是好几万的涨幅,一转手,就是好几倍的利润。6月3日、4日,记者对岛城拍卖市场进行了调查,跟大型拍卖市场相比,青岛的拍卖行鲜见一掷千金的“豪拍客”,难走高端、真假难辨、难留本地大买家……面对青岛大买手向“北上广”流失的现实,岛城拍卖市场也开始向“中高端”进军,对于想靠“眼力”赚钱的淘金者,业内人只能说“入行须谨慎”。
8万买进,转手可能赚百万
“我刚买进的时候是8万块钱,卖出的时候就是40万了,这还只是卖了三分之一,留下了三分之二。”在昌乐路一家拍卖行艺术品部工作人员李先生的店面中,记者刚进门,就零距离接触到了这样一个“不寻常式涨价”的拍卖品。
“这是一个近代名家的信札,我是一起整个拿下来的,但是后来加工之后,分成了三本,一个星期的时间,我就把三本中的一本卖了出去,不仅赚了不少钱,还保留下了拍品的三分之二。”李先生很自豪地告诉记者,“既然第一本是以40万的价格卖出的,那么剩下的两本肯定就是要比40万的价格更贵了,总共加起来可以达到过百万的价格。”
记者6月3日、4日在岛城的拍卖市场探访时发现,靠“眼力”吃饭的竞拍人,可以凭借一次成功的拍卖,赚得原价数倍,甚至十几倍的利润。“对于不同的拍品,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,有些人看不上的拍品,可能在一些人眼里是个宝贝。”李先生曾经结识圈内有名的“拍卖淘金人”,“这个人的眼力就是特别好,别人不看好的东西,在他的手里,都能拍出更高的价格。”李先生告诉记者。
至今想起来让李先生非常后悔的同样也是一份信札,“我们当时也都刚刚入行,十几万的价格买入,18万的价格卖出,结果到现在80张信札加起来拍卖到了700万的价格。”拍卖价格的悬殊,让他非常懊悔,“要是当初那套信札不卖,现在那可赚大发了。”
按价提成,拍卖行有时还赔钱
记者了解到,岛城一些拍卖行按照拍品成交价的百分比进行提成,业内人士告诉记者,“前两年的时候,一些拍卖行挣的钱很少,有些几乎就是不赚钱,甚至赔钱,最主要的还是市场不行,价格很难上去。”
现在这种状态下正规运营业务赚不了大钱,是不少拍卖会的共识。一位业内人士表示,“实际上,运作一场拍卖会的成本是很高的。咱光说这本不起眼的宣传册子,出一套书册的费用非常惊人,几十万很正常,加上场地费人工费宣传费用等等,通常最后刨去这些成本也并没有多少利润可言了。”
记者了解到,迦南国际拍卖即将开始的春拍精品册花费100多万,执行总裁孙亚光也证实,运作此次春拍的总费用超过500万元,记者粗略算了一笔账,如果本次成交额达不到5000万,拍卖公司并无多少利润可赚。“目前,更多的是在培育青岛的艺术氛围,为了青岛艺术市场未来的发展,当下并没有考虑太大盈利的因素,现实条件可能也不允许可以赚太多的钱。”
岛城一家艺术品拍卖公司的李先生介绍说,“今年我们刚刚举办了一场春季拍卖会,成交价格号称是1000万元,但其实没达到那么多。按照百分之二十提成的话,也就是不到200万元的利润,但是除去人力、组织及其他各种乱七八糟的费用,公司的纯利润也不算多,但就是这样,也算是一个好年份了,我们老板已经很满足了,仔细一算,大头的利润,都让酒店赚走了。”
李先生也透露,现在不少成交额不大的拍卖公司都自己出书,或利用自己的圈子或其他方法自己宣传,要不然,一场拍卖下来,不赚钱不说还很可能赔钱。
飘忽不定的“一锤子买卖”
飘忽不定的“一锤子买卖”,让不少投资者迎风跟进,“现在市场上的拍品,很明显的一个感觉就是,拍品少了,竞拍者多了,进入买拍市场的人多了,那价格肯定就会被炒起来。”业内人士告诉记者,“去年楼市不景气,再加上越来越严的调控措施,不少投机者也看中了这个市场。”但是对于这样一个市场,业内人士对于新人的告诫总是:跟风须谨慎,拍卖须更谨慎。
对于同一件拍品来说,进出几次拍卖会身价翻倍的情况很常见,但是要是遇到“高价位”买进的时候,竞拍者也只有哑巴吃黄连,有苦说不出了,“2010年的时候,算是拍卖会的高价位年份了,很多东西的价格都被竞拍着涨起来了,我那时候也买进了一些拍品,结果一下子价格就下来了,到现在卖掉的话,也会赔钱。”岛城一位竞拍者吴先生告诉记者。
拍卖市场被“套牢”的情况跟身价翻倍的情况同样存在,“我这不就是被套牢了嘛,很多人都觉得还会继续涨,其实有时候也不是那么回事,有赚得很多的时候,肯定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,就算是圈内有名的淘宝人,也有倒霉的时候。”吴先生告诉记者。
“想要进入这个市场,真的需要长个心眼。”业内人士告诫说。
拍卖市场里并不都是真货
除了市场价格飘忽不定外,市场假货也让不少竞拍者感觉眼花缭乱。
“单说艺术品拍卖市场,字画的价格,很难确定,这要看市场的需求,如果大家都在追齐白石、张大千的画,那肯定在市场上就会是高价位,紧接着可能就出现假货了。”岛城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业内人士告诉记者。
在这位业内人士看来,拍卖市场上的东西真假难辨,“尤其是一些小的拍卖市场,虽然在拍卖前都展示,但是不同的人,对于拍品的品质有不同的界定,就算是假的,说不定也有人去买,因为在一些人看来,假货也是有价值的,自己竞拍拿到以后,可以送人,也可以更高的价格拍卖出去,这就看市场需要不需要了。”该业内人士介绍说。
对于市场上经常出现的熟人来说,同一件拍品,生人拿到的价格可能会更低一些。“一方面,对方可能知道你的财力,碰到熟人出价,对方可能知道这个人势在必得,那肯定价格一点点地就加上去了,碰到生人,就没必要跟不知底细的人竞拍了。”熟知岛城竞拍规则的李先生告诉记者,“对于势在必得的竞拍者,被宰的情况也存在不少。”
对于拍卖行来说,佣金的收取跟拍卖人也有一些关系,青岛市场上,拍卖公司一般是各收取委托方成交价的11% 、买家12% ,而业内人士也透露,由于本地小型的拍卖大都是熟面孔,大部分拍卖公司最后还收不到这个钱。
大交易中不乏青岛人身影
记者调查了解到,青岛的竞拍人,不仅仅局限在青岛本地的拍卖市场,不少手握重金的竞拍人,都到北京、上海一些大城市的大型拍卖行参与竞拍。“现在青岛的艺术品拍卖市场,跟北京、上海、香港的拍卖行比基本不是一个等级的,人家那边的门槛就很高。”业内人士李先生告诉记者。
“咱们青岛的大买手,都是跑去一线城市大型拍卖会那收货,自家的东西很少看,本地名头不是很大的拍卖公司想吸引大买手,谈何容易。”业内人士介绍说,正因如此,岛城“夜场拍卖”很难做起来。
所谓的“夜场拍卖”,记者了解到,就是拍卖行为了限定竞拍对象,设定一定的保证金金额,“大型拍卖会,一些是数十万、甚至百万起价的,到那种场合去参加竞拍,才知道什么叫胆战心惊,举一次牌子,几万、十几万地涨。”岛城业内人士介绍说,“对于青岛来说,价格都上不去,也没有必要设定门槛了。”
迦南国际拍卖有限公司执行总裁孙亚光接受记者采访时说道,“我们在青岛想做的就是中高端的拍卖市场,像最近举行的本次春拍汇集1200多件拍品,其中不乏全国大师级人物作品,甚至有难得一见的珍品,论规模拍品价值在青岛来说是史无前例的,我们已经在圈内做了大量宣传,希望吸引全国的买手,而且青岛的买家一直是全国拍卖市场上不可忽视的角色,购买能力很强,下手也准,大手笔的交易中不乏青岛人的身影,预计本次拍卖的成交额过亿。”